服务生拿来了医药箱,傅生仔细地给他消毒上药,再重新缠好绷带。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把裹着冰袋的毛巾放到须瓷手上:“自己敷。”

须瓷一慌,下意识地拽住傅生的衣角:“哥……”

“现在知道叫哥了?”

傅生扯出自己的衣服:“自己一个人往这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叫我?”

须瓷张了张嘴,唇色有些苍白,他呐呐道:“不想麻烦你,我能解决好,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傅生心口一疼,转身出了包厢。

隔壁两人还在这里,于甄惶恐不安,骆其风阴沉着脸捧着冰袋捂脸,戴着夹板的那只手还在空气中打着颤,可见须瓷刚刚用了多大的力。

傅生突然问:“钱收到了吗?”

于甄下意识点头,又惶然地摇摇头:“我马上就还给他……”

傅生无视了他后半句,反而是笑了一声:“收到了就好,还当然要还,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走法律途径。”

于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颓废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低头不言。

说完傅生又看向骆其风:“骆先生是怎么伤的?”

骆其风:“……”

你自己打的还问怎么伤的?

傅生将打人时捋上去的衣袖拉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将扣子一粒粒扣好。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人了,之前唯二的两次经历,都是须瓷上学时和人打架被欺负了,他去帮须瓷找回场子。

傅生对骆其风露出了一个两人碰面以来堪称最温和的一个笑容:“我听说,骆少爷这半年体重爆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