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须瓷坐在傅生腿上,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背,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那可以再抱一会儿吗?”

“好。”傅生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下一场戏本来是须瓷的,但现在他哭成这样,眼睛估计也肿了,根本拍不了,所以才跟丰承说下一场推后。

他突然想起了刚回国那段时间的事,有些无奈地笑笑:“那时候你叫我傅先生,还带着姓氏喊我哥,我真心凉了半截……”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须瓷头抵着傅生脖子,声音很低,“我怕凑得太近……你会撵我走。”

“傻不傻?”傅生亲亲须瓷的发侧,很多话含在心里没能说出口。

如果真的狠心要决绝,那就不会在初见时鬼使神差地借着酒意亲吻他的额头,明明几句话就可以化解的问题。

也不会在第二天借着送剧本的由头跑去片场,更不会看到他受伤发烧,离开的脚步就像是被无形的锁铐扯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须瓷从来都是傅生的无可奈何,他拒绝不了他,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因为太过喜欢,于是所有的放纵与疼爱都成了习惯,只要遇见和他有关的事,让步便成了本能。

“我们把脸洗一下好不好?”

终究是在剧组,一切不能完全随着傅生的心来,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等着。

好在须瓷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乖乖地点了下头。

脸哭得跟小花猫似的,为了显上镜效果,黄音还给他化了内眼线。

傅生在化妆台上翻了半天才找到卸妆棉,配合卸妆油擦拭在须瓷细嫩的皮肤上。

“……”须瓷不过是余光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手就猛得颤了一下打翻了傅生手上的棉片。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