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墙上的电视正在放新闻联播。
祈予:“……”
没过多久,化妆师和导演就进来了,一个给他化妆,一个抓紧时间给他讲戏。
“这边比较难把握的台词,我们都已经删改得差不多了。”
导演虽然是个女人,但说话却很直,“所以说,这个词其实不重要,毕竟我们又不是拍电影,主要是镜头要美,一眼就能抓得住人。您懂我的意思吗?”
……不就是花瓶吗?
祈予破罐子破摔,“……懂。”
说句大实话,不是自夸,要说演戏,祈予肯定不行。但是要说找镜头找角度,没人能比他更敏感。
之前有个和他合作过的文艺片导演就感慨道,这小子镜头感太好了,还哪个角度上镜,随便找个地一站就有那种精修杂志大片的感觉;不念台词不飙演技的时候,分分钟就是一本写真集。
场记打了板,导演开始喊了,她没和祈予合作过,还当人家是个萌新,“祁老师,您就往那墙边上一站,等我口令再动啊。1号机跟上跟上,好,推镜头,慢点慢点……也没叫你那么慢!好……切2号机,祁老师,您可以……”
导演头一抬,顿时失语了。
祈予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v领衬衫,第二个纽扣没有扣,两边浅浅地掖着,露出一道漂亮的一字锁骨。
摄影助理站在屋外用鼓风机吹两旁的窗帘,被抖出来的樱花花瓣顺着风的方向悠悠地卷进屋子里,洋洋洒洒飞过祈予挺拔瘦削的背、落在他好看的肩线上。
祈予随手捻起一片,白皙修长的手指配上粉白色的花瓣,好奇又羞涩地在镜头中露出了小小的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