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蹲下身,看了一下沙发的缝隙,又按了按,最后得出结论,“弹簧坏了。”
祈予彻底放弃治疗,自暴自弃地说,“算了算了,我就将就将就睡沙发吧,熬到天亮就好了。”
“其实……还有个办法。”
傅衍看看沙发,再看看他,有些不自然,“我房间里还有多余的被褥,可以给你打个地铺。”
“你早说呀!”
祈予眼前一亮,“这样也行,那我睡客厅吧!”
话音刚落,他转念一想,客厅和卧室隔了那么远,要是傅衍真出了什么事,他不一定能及时反应过来,“不,你卧室大吗?要是大的话,我在你卧室打个地铺。”
“…………”
一阵沉默过后,傅衍咳了咳,低声说,“我卧室很大,地上还铺了厚地毯,再加上被子,睡起来应该不会那么硬。”
厚地毯是傅妈妈强行给儿子买的,她过来视察一圈后发现傅衍的新家毫无情趣,所以特意买了个大地毯放在他的隐秘空间,毛绒绒软绵绵的,踩上去连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他从没有一刻这么感谢自己老妈的审美。
“那就好。”祈予放下心来,“不过你有什么多余的睡衣吗?或者一些干净的t恤短裤也行,我得洗个澡。”
“有、有。”
傅衍又重重地咳了两声,低着头指了指头顶的房间,小跑上楼梯的姿势可以说是像在逃窜,“我我去给你拿!”
客厅里只剩下了祈予一个人。
他伸了个懒腰,半天没等到傅衍下来,干脆握着扶手走上了回旋楼梯。
二楼也有一个很大的客厅,布局和一楼差不多,角落里甚至还摆了一个懒人沙发,看上去很新、像是从来没被人坐过的模样,一看就是傅妈妈的杰作。
祈予兴致一起,把它轻轻地拖出来,整个人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像是陷进了细密的沙滩中,每个关节都放松了下来,懒癌细胞悄悄地浮出了表面,开始释放某种舒适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