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康义听得是他的语音，前半句好不容易扒拉着听清楚了，后半句他就听见咕嘟咕嘟的，一个字都没听清。

“没什么。”

祈予吐了漱口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牙齿，很白。再对着手掌哈了口气，很清新。

完美。

“我不跟你说了。”

他把牙刷放回漱口杯里，“先穿衣服去，拜拜。”

康义：“……”

祈予换了一身便于运动的衣服，考虑到等下说不定会大量出汗，他效仿着傅衍，在口袋里藏了一块小小的、擦汗用的方巾。

他打开门，傅衍听见动静，也开了门。

两个精心打扮过的人目光一对，不知怎么的，忽然都有点不好意思。

“你换发型啦？”

祈予摸摸鼻子，指尖的皮肤都有点烧，“这样挺帅的。”

“昨天没睡好，刘海翘得不能看。”

傅衍出于自尊心，无意识地开始装逼，“就随便卷了一下。”

“这样好看。”

祈予一笑下意识地露出了牙齿，他赶紧把嘴闭上，暗自警告自己笑不露齿，“你适合这个发型，看上去多了点书生气。”

傅衍摸了摸自己精心打造的刘海，心里有点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