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医生,宁棠站在床尾,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程照临:“你昨晚去哪儿了?”
程照临浑身酸软懒得动,说话的声音也蔫蔫的:“没去哪儿。”
宁棠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程照临一阵心虚:“好嘛,我,我去了趟酒吧。”
宁棠定定望着他:“酒吧?”
程照临提起口气,面对宁棠,他到底还是犯怂的。非要比喻的话,宁棠就是一只成熟的雪豹,静卧时优雅高贵,动辄天翻地覆,直取咽喉;而他程照临仅仅是一只刚满月的小奶猫,经不起风霜血雨,光是站起来走两步都颤颤巍巍的,更别提在雪豹面前炸毛了,不直接被吓死都算他是条英雄好汉。
“我错了宁哥,我不该喝酒的。”程照临瑟瑟发抖,立即坦白从宽,“我没想到那酒那么烈,他们明明说只喝一杯没问题的。”
宁棠根本不听那些,只执着的问道:“你只是去酒吧喝酒吗?”
“对啊。”程照临一头雾水。
宁棠:“你不知道那里是gay吧吗?”
程照临愣了愣:“什么,吧?”
宁棠没说话。
看程照临的模样,明显不是在撒谎。宁棠也算带他们快一年了,程照临的为人他是清楚的,就跟丁小松一样,是个活泼开朗心地单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