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偏头望去,就见关度弦房内好像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房间里有些昏昏暗暗的,关度弦置身其中,轮廓却依然清晰,是夜色都无法阻挡的俊美。
言逾愣愣地眨了眨眼,在那一瞬间忽然就想,这踏马才是让老子永远心动的类型好吗?替身?怎么可能,这必须得是正主好吗!!
“什么事?”
关度弦见他站在门口不说话,眉尖微蹙主动问道。
言逾一下回神,当时脑子里转了好多话,最后不知道怎么秃噜了一句:“我想换药,但我自己换不到。”
关度弦说:“两天一次,明天上午换。”
可是言逾生怕他下一刻就关门,闭眼胡说:“可我刚刚洗澡弄湿了。”
湿了之后容易感染,听到这里,关度弦到底让开了身子:“进来。”
随即他又转身出去给言逾拌药,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言逾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上衣已经撩起来了,露出一片清瘦的背脊。
此时房间里的大灯还是没开,床头灯的灯光柔柔地打在背上,竟衬出一种莹润的色泽来。
关度弦拌药的手不自觉顿了一下,然后方才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在言逾身后站定。
皮肤被关度弦微凉的指尖一碰,言逾下意识里一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与此同时,关度弦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隐隐传来,被子上也依稀是同样的味道,言逾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他很喜欢,所以又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关度弦动作很轻,跟之前一样,他一点都没感觉到伤口被刺激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