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很久之前开始,关度弦对他的亲密行为就很纵容,他也从来没有在关度弦脸上见到过反感的情绪,及至昨夜,关度弦甚至反客为主,昨天夜里的关度弦,面上那动情却隐忍的神色,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
到这里,言逾就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了。
——他之前一直以为关度弦不跟他离婚是因为怕离婚之后麻烦事儿多,没别的原因,但实际上真的只是这样吗?
言逾抬眼看着关度弦,有点不太确定。
下一瞬,就见关度弦慢慢靠近他,俩人几乎只有一线距离,呼吸可闻。
但却在快要吻上彼此的时候,言逾却推了下关度弦,与此同时心里也雀跃起来,毕竟关度弦以前对他可真不是这个样子的!
言逾拉了拉关度弦的领带,故意说:“关律,你干嘛呢?现在可是上班儿时间。”
关度弦闻言挑挑眉,嘴角噙着笑意,有些拿言逾没办法的样子,但随即便也站直了,稳了稳神色,再看又是那副公事公办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只是不受控的言语还是出卖了他,他说:“那你等下班回家的。”
不过关度弦这句轻飘飘的威胁却没能及时成形,他们这边刚下班,陈蔓就打电话来说阿姨早上在市场买到了几斤河鱼,肉质很嫩,让他们回家吃饭。
于是下班之后俩人便一路驱车回了言逾爸妈家。
临下车之前,言逾笑眯眯地看了关度弦一眼,然后很欠地说:“现在也算下班回家了,你要怎么样?”
说完便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关度弦觉得自己一天天能被他气死。之后到底还是认命地提着东西跟了上去。
陈蔓和言山庭有一阵子没见着他俩了,见到之后便逮着亲亲热热地聊了很久,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