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的“情”字话音还没落下,只见靳朝已经施施然换了一副表情——嘲讽中带着嫌弃,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哦?友情?给朋友拍不雅照然后污蔑朋友性骚扰自己的那种‘友情’吗?当你朋友可真惨啊。”
轻飘飘的话音落到柏孟辉的耳朵里,却仿佛比刚刚沙发倒地撞墙的动静更大,前一秒还通红的脸颊在下一秒就变得惨白——
他没办法反驳这句话。
即使他有再多的苦衷,即使他是受人指使,但这件事依然是他主动做的不是吗?
这人说得一点也不错,当他的朋友确实惨……所以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朋友了。
……
柏孟辉交出了当年自己和万煊联络筹划这件事的相关证据,也同意了录制视频说明事件原委来替奚年澄清……
当奚年和靳朝起身离开,即将推门出包间时,柏孟辉突然叫住了他——
“奚年!把一切都澄清之后……你会原谅我吗?”
奚年回过头,回答得很果断:“会。”
“那……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柏孟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问出这种话来了……但他就是忍不住,他舍不得高中那段特别的日子,也舍不得这个特别的……朋友。
奚年这次回答得同样很果断:“不能。”
说完之后奚年便要转身离开,然而身后柏孟辉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如果我说我得绝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