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显清风已经不想保持这种暧昧的、所谓的平衡。

当电话另一头，那个一直能拨动自己心弦的男声说：「我喜欢你。」

秦镜怔在那，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他再也不能逃避，两人也回不到原点了，电话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他发现徐枫告白之后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勉强。」徐枫心中的紧张不安羞涩在长久得不到响应之后也冷却下来，手指冰凉得吓人，冷得让他发抖，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的音调。

「再见。」

电话挂掉的那刻，秦镜才如梦初醒，清风会不会就此消失？一想到这个，秦镜慌乱了起来，急忙回拨清风电话，但那头始终是机主已关机的冰冷提示。

徐枫告白本来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可原本的设想是一回事，但真正得到那个答案是另一回事，沉默的拒绝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徐枫恍恍惚惚的上了游戏，看着自己建起来的号，苦心收集的装备，一个简简单单的号承载了太多，删除这个号只是几个步骤，但却是从他身上剥离出一段情感。

徐枫看了眼好友名单，想跟豆腐说几句，想要跟他说句再见。

【私聊】你对【麻婆豆腐】说：徒弟。

【私聊】【麻婆豆腐】对你说：在打boss。

徐枫想了想，其实跟豆腐又能说什么，说再见又能如何？等着对方挽留自己，既然下定决心离开，何必搞得那么矫情，是个男人就干脆点！徐枫自我打气，所以他也没有等着豆腐出副本，到仓库里选了些豆腐能用的东西邮寄了过去，写给豆腐的信也酝酿了很久，很长很长的一封信删删减减最后只剩下很简洁的两句话。

从此那个人和他没有关系，也没有清风逐月，只有清风。

秦镜是自私的，他给不了清风「可以」这个答案，但也不想清风因为这样离开自己，他希望可以维持两人的平衡，保持那条界限，谁也不跨过，可以当一辈子的朋友、兄弟，今天的这些只是人生中的一个插曲，在老了之后回头来看，能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