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oga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因为渴求o而发狂的alpha,他吓得双手哆嗦,喊着ai管家:“打电话,打强制中心的电话,这里有一个失控的alpha!快来人啊!”
“然后……”滚烫的汗水从眼皮上滚落,将睫毛都粘得东倒西歪,alpha勉强道,“上楼,用……不,洗澡也好,关门也好……上楼!离我远一点!”
他仅存的理智悲哀地告诉他,从他认定这是他的oga开始,他体内属于alpha的本能就自动开启了。他很想命令oga用阻隔剂断绝自己的气味,他知道他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可一想到阻隔剂会引起的副作用,他就立即改口,只让他去洗澡。
事态越来越不妙了。
甜蜜的气味源逐渐变淡,这勾得他焦虑无比,开始像一条拖着尾巴的饿虎般绕着房子打转,四周的邻居想必也报警了,但他们不敢下来同一个失控的alpha硬碰硬,只好先密切关注这边的情况。
二十
在a先生人生的前几十年里,他从未有哪一天的遭遇像今天一样,被拘捕,被带手铐,被关在单人囚室里,静静等待镇静剂的药效过去。
针对alpha建立的强制机关不同于世俗社会中任何一个公共机构,钱与权在这里都行不通,这里不会因为你是个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的alpha就对你手下留情,面对那种处于失控状态的alpha,稍有不慎,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卧床百天,机构人员可不会其他原因懈怠自己的安全问题。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低沉悦耳,一个身材高挑,容貌艳丽的女性alpha走到牢门前,伸出一只白皙纤长,指尖涂着深红甲油的手,她以两指夹着一张流光闪烁的门卡,在门上轻轻一刷,“来提人的。”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
她走进去,对a先生轻笑了一声:“真是稀奇啊,我没想到,我居然会来这保释你。”
a先生的指关节上尽是绽开的血口,他抬起头,神色疲惫,俊美的脸庞上也擦着一抹淤青,眼神深处却带着连镇静剂都熄灭不了的火光。
“我也没想到,”他说,“堂姐。”
女alpha颇为意外,她挑眉道:“看来你是找到了?”
“是,”a先生撑着身体站起来,手铐自动解开,掉落在地板上,“一个我也没想到的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
“他用了气息阻隔剂——从见我那天起。”
女alpha吹了声口哨:“这可真是戏剧性地展开。”
与此同时,oga也想大吼一声,这可真是戏剧性地展开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没涂气息阻隔剂,然后请a先生来家里吃了个甜点——甜点都没吃到嘴里呢,一向冷漠自持的a先生就发狂了,他把全金属的大门重击得凹陷下去,在命令他打了电话之后又叫自己上楼洗澡,等到他被带走之后,自己也被带到机构内做笔录,负责记录的beta警官问了他好多问题,可他一个也答不上来,什么“您是否知道您对该alpha来说是百分之百的契合对象”,见鬼了,他怎么会知道!
他们还查了他家里的气息阻隔剂的购入途径是不是合法,又抽了他的血,采集了一点信息素的气味样本,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他晕头转向,吃不下这里所谓专为oga提供的高糖高油的食物,不由又累又饿,在冰冷的椅子上坐了几个小时,当听见工作人员礼貌地对他说出“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最好在这里过夜”的话时,他不知为何,一下子生气了,站起来说:“我现在就要回家。”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周围路过的职员也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盯着他,仿佛他说出的是多么无理取闹的话,oga大发雷霆:“我说我现在就要回家!就算要睡觉,我也只想在家里的床上睡,然后再吃点不那么甜腻的东西,因为我这一天都吃不下你们提供的饭!”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火速办理了离开这里的手续,又在回去的路上联系装修公司,花钱请他们立马重装一扇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大门,又叫了一份少糖的蔬菜水果沙拉,然后下车,拿着装修公司给他的新门卡刷开大门回家,吃沙拉,洗热水澡,一头扎在床上,从傍晚九点半一直睡到凌晨五点自动醒来,双眼炯炯地盯着天花板。
直到这时,他当机很久的大脑才处理完那些过载的信息量,让他能完整地回想起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些事又意味着什么。
——他对a先生来说,是信息素百分之百契合的对象。
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女声。
“……他们那个家族对oga信息素的味道都特别敏感,不是唯一的命中注定,对他们的影响就会小得多……”
在此之前,oga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因为渴求o而发狂的alpha,他吓得双手哆嗦,喊着ai管家:“打电话,打强制中心的电话,这里有一个失控的alpha!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