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瞟了他一眼,放下笔,指了指自己突出的喉结。“没有艺术细胞的行走的生-殖-器。”
“你是男的!”陆筝仿佛受了惊吓,心碎的扑回到夏成蹊怀里,看的张霆心里拧巴成了麻花。
夏成蹊差点儿一脚把陆筝踹开,他忍着不适感,拉着陆筝入座,不时用眼睛偷瞄张霆,发现那人目光果然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窃喜。
张霆按耐不住心里的醋意,拿着酒杯凑到夏成蹊身边,一张帅气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好委屈,快关注我’,夏成蹊差点笑出来。
“小夏,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局么?你不适合来。”
夏成蹊讳莫如深的一笑,“那霆哥告诉我这是个什么局?”
张霆踌躇了一下,凑到夏成蹊耳边,嗅到夏成蹊身上淡淡的洗衣服味,激动的心脏砰砰乱跳,“你还记得咱俩看的那个片么。”
夏成蹊挑眉,似是略思索了下,答道“记得。”
张霆压低声音,悄悄指了指在场的人,“这些有的人比片子里那个还变态。”
“变态?”夏成蹊眯缝着眼,略有些危险的深深看了张霆一眼,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异常大方的人,张霆认为桃李鬼王变态让他尤其记仇。
“咳,我是觉得还好,毕竟都是一个圈的,你肯定不太能接受,到时候他们聊起来,什么话题都说。”张霆心虚的笑了笑,他想充分向夏成蹊说明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夏成蹊垂下眼微笑,手里把玩着衣服上的金色铁锚浮雕纽扣,“这些陆首长跟我说过了,你以为我来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么?”
张霆懵了,对啊,人家有发小,既然带他来怎么可能不跟他说这是什么聚餐,自己算哪根葱啊,真是关心则乱,现在好了吧,尴尬死了!或者他发小带他来就是像自己一样为了让他入圈,然后泡他呢?想到这种可能张霆心里难受的不是滋味。他就眼巴巴的看着夏成蹊,仿佛守着自己的肉骨头不忍心离开的大型犬,而且还不住的摇着尾巴。
“霆哥真的是主么?”夏成蹊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啊?我是啊。”张霆诺诺道。
夏成蹊道:“你是主还是gay,看到了不错的鞭打技巧,特殊的实践方式,面容姣好但叫声凄惨的被,看到了他的服帖,崇敬,感激,爱慕,对着一张并没有具象的面具。”夏成蹊直直的看着张霆的眼睛,“是很容易带入自己的吧?镜头对着他的脸,他的眼神,他的伤处,却完全无法让你兴奋,你感到不适,彷徨,难以接受并且痛苦。你的眼睛在追随着谁?你把自己代入了谁?”夏成蹊的目光咄咄逼人,仿佛一个高高在上并且洞悉一切的掌控者,他感到自己像是置身刑场的犯人,正在经历剥丝抽茧的无情的审判。
他的目光追随着谁?
桃李鬼王。
他将自己代入了谁
那个在实践中痛苦却又享受的被。
张霆被问得手足无措,脸色苍白,他拼命的想解释,他之所以被桃李鬼王吸引,完全是因为那人的身材是自己的理想型,是因为自己想看看他被传神了的技巧,是因为他不服气,他被这个人激起了挑战欲
可他却躲闪着夏成蹊的目光,今天的自己不太对,夏成蹊也不太对,今天是怎么了?
整场聚会,夏成蹊一直很安静,陆筝终于想起来他的本分,开始对着夏成蹊献殷勤,张霆被挤到了一边,想插话却又无从下手。陆筝的手在夏成蹊身上四处游走,时不时抚摸他脖颈上挂着的骑士铁十字勋章。他实在看不下眼,放下酒杯默默的退出房间,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
夏成蹊眼看着他蔫蔫的走了出去。
张霆在水池前用手捧了一捧水,把脸埋在手里,感觉着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有种窒息但爽快的感觉,水流源源不断的从指缝中溜走,顺着他的袖子,淋到了衣服上,他也不管皮肤上潮湿的感觉,接着又接了一捧,背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他下意识挣了下眼睛,水渗了进去,酸涩微疼,他赶紧扯着袖子擦了擦,一抬头,从镜子里映出夏成蹊的脸。
夏成蹊就在他身后,个头竟比他还高出一些,猛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抵住张霆的肩膀,吓得张霆一愣,脸腾地红了,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夏你这是干什么?”
张霆身体僵硬,丝毫不敢动弹,他甚至害怕他一动夏成蹊就放了手。
夏成蹊贴着他的肩膀,下巴和他的锁骨只隔着薄薄的黑色衬衫,张霆甚至都能感觉到夏成蹊的温度,他们的脸贴的那么近,只要他扭头的角度过大,一定能亲上夏成蹊!
达芬奇瞟了他一眼,放下笔,指了指自己突出的喉结。“没有艺术细胞的行走的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