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漂浮着相似的酒味,在暖气稀薄的后座中慢慢升温。
“沈在,”舒云章垂眸看他,又移开眼神,“你好甜。”
是红丝绒蛋糕的香甜。
“哥哥,”沈在叫他,仰着脸,“你是真的吧……”
他很慢很慢地直起身子,眼睫颤动,像是对舒云章的询问。
四目相接,鼻尖轻触。
舒云章当然见过小时候的沈在。
沈复是个小霸王,所以刚开始舒云章也以为沈在和他哥哥差不多。
尽管那时候的小沈在肉嘟嘟的,皮肤又白又嫩,追在沈复身后咿咿呀呀,完全是个乖巧的孩子,也减少不了舒云章对他的防备。
舒云章给沈在买过很多的冰淇淋,这孩子小的时候什么都不爱吃,偏偏很喜欢又冰又甜的东西,父母不让他吃很多,偶尔沈复会给他买,但也没有舒云章心软的次数多。
他想长大之后沈在还会不会喜欢甜的,是贪凉还是厌凉?
曾经舒云章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他唯一宠过的小孩走丢在人潮中,他找不到了。
而现在,他将沈在抱得很紧,并且任由他的靠近。
舒云章心底有个声音,说错了。
说这是一种跨越了十多年的失而复得,是他那总是无处安放的责任感带来的没有必要的内疚。
但当他的手按住沈在的后腰,而这个十多年前只能抱住自己大腿的“弟弟”,如今和他呼吸相缠之时,舒云章感到他从前用以严格管理欲.望的那根神经,一次又一次猛烈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