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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点一点把水注入缸里,顾桥觉得涨得难受,才要黎空抱去浴室,出来又是一身清爽。

反复几次,顾桥困倦地摸着床单时,发现都干干净净的,便笑得开心。

“哥,你说是你太准了,还是我容量太大了。”

黎空抱紧他,下颌抵在发顶上蹭了蹭:“乖,别说这些话。”

顾桥闭上眼:“反正你喜欢听,身体都告诉我了。”

他忽然一顿,狐疑地扫了眼门口的方向。似乎意会到什么,故意抱紧黎空,用嗓子哼出几串声音。

直到门外窸窣的动静消失,顾桥才安分躺好:“这些人还专门听墙角,既然想听就让他们听个够,听到怕。”

翌日早,顾桥果然收到好几个年轻人闪避的目光,反正大家都把他当变态,顾桥干脆坦荡的做起这个坏人,让他们对自己避如蛇蝎。

顾桥不再逗留,给姨妈包了大红包,之后和黎空开车扬长而去。

黎空驾车一路沿着坐标前行,当年闭塞的村子,现今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被顾桥一把火烧得干净的神庙,经过村民重建,今天依然被当做信仰屹立在村中。

顾桥指着各个地方:“以前这里有一座风雨桥,出入经过的唯一一条道。”

“那边是一块很大的晒谷场,农作物都在场地集中晒。”

“再过去有片荷塘,六七岁的时候我个子很小,跟母亲去采莲,走不动,她就把我从土里拔起来抱走,边走边说囡囡太娇气,农村的娃娃太娇不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