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办公桌上,黎空画图,顾桥埋头背写,有时他无聊了就用手指或者笔盖戳一戳黎空。
当晚黎空检查顾桥的背词情况,眉心直皱。
“娇娇,你开小差的频率变高了。”
其他家教给顾桥上课的时候,顾桥每天都按布置的词汇量尽力背完,可轮到黎空布置任务,顾桥完不成词汇量的次数一次次增加,听到黎空并不严厉的苛责,嬉笑求饶两句就过去了。
半个月下来,顾桥记背的词汇量从每天二十个变成十个,惰性越来越重。
一听黎空又要开口,他索性把笔一扔,下巴垫在草稿纸上,懒洋洋地说:“记单词太难了,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你要我怎么背那么多个?”
“娇娇,”黎空牵住他的手,“这才过了半个月,原来你怎么说的?”
顾桥偏过脸:“反正学不会,记住了也没奖励。”
他跨坐在黎空怀里,笑得黏糯糯的:“哥,今晚先不上课,我们去房间里?”
黎空嗓子有点哑:“娇娇。”
顾桥理所应当的懈怠全是黎空亲自惯养出来的,他不会太过职责对方,可看到顾桥把事情做一半又放着,无名的心绪浇灌着他。
两人连位置都没挪,顾桥额头落下的汗把沙发扶手打湿了。
他撑起手臂,手腕使不上力软了软,整个人趴在扶手上吐着气息。
他笑着勾起湿润的狐狸眼,含怨带嗔的说:“都怪哥总让我记单词,最近笔用多了,手都使不出力气。”
像要惩罚黎空,顾桥拿起落在桌面的笔端朝黎空戳了几下,轻轻碰了会儿,笔盖上沾满黎空的汗。
他抿着唇笑:“好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