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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寒不禁语塞。

他哪里看不出虞即一副‘快拍吧早拍早结束’、迫不及待要享用火锅的架势,失笑一声,在虞即投来催促一瞥时,告饶地晃了晃手机:“依你的。”

想归这么想,当秦子寒正了正色,像模像样地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时,虞即还是拿出了应付差事的态度,专注地看向了镜头。

换做平时担起这一重任的助理小林,哪敢让这位不乐意微博营业的大爷摆姿势、换地方或衣服多拍几张,以供后期选择?

通常都是当时在哪儿找到的虞即,就在哪儿草草拍了了事——反正有那乐坛公认第一颜的底子撑着,就算再潦草应付,后期稍微一修,也愣是能翻出‘慵懒’和‘艺术感’来。

更遑论粉丝久旱,被无情地晾了几年后,已经卑微到能定期有舔的新粮就心满意足了,极少会多提要求。

当习惯了敷衍了事的虞即,发现秦子寒竟拿出了对待企划案的态度,正儿八经地干起这份差事时,后悔已经有些晚了。

原以为就是当场按两下拍摄键的事,孰料秦子寒非拉着他换了近十个地点、四套衣服,共计五十多个姿势,拍了百来张照片……

在虞即脸色越来越沉,忍耐即将抵达极限、将罢工的前一刻,其实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秦子寒到底拿出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及时叫停。

虞即在闷头涮食材时,假公济私的秦子寒仍沉迷于欣赏那百来张作品,对满桌的食材视若罔闻。

等虞即都快吃饱了,他才艰难地从中挑出十张,转到虞即的手机上。

虞即不乏怨气地瞟了折腾了他半天、自己却一副心情颇佳模样的友人一眼,动动手指,当场将那九张照片发给了钱希。

不出半分钟,钱希的电话就来了。

虞即只得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