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的位置正对着阳台,抬眼就能扫到被大风刮起的床单。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喝醉后的糗事。
此时的苏鹤同样用了25年的所有涵养才没有失态,第一次主动提起要先走了,逃似的离开回到自己的家里。
一关上门苏鹤就崩溃的坐在地上恨不得一头撞死。
失策了……
丢脸!
丢脸至极!
不光脸没了,里子也没了,从头到脚都没了。
他和季洛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12年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苏鹤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可浑身燥热不堪,连脚指都是红的。
难堪、羞耻、尴尬、窘迫让苏鹤狼狈不已,在季洛暹面前彻彻底底的抬不起头。
苏鹤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恨不得坐台时光机回去狠狠的抽昨晚拿酒的自己。
好端端的买什么酒?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这下好了,25年的面子丢光了,以后也不用见人了。
以后他进季洛暹的房间就会想起这次醉酒…想到吐了一床……
老天,谁能告诉他这下怎么办?
苏鹤缓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扶着墙走进客厅,残羹冷汁狼藉的摊在桌上等着人收拾,地上还倒着两瓶易拉罐。
眼前又闪过一些他抱着季洛暹哭闹的场面,苏鹤想先去死一死。
“叮咚——”门铃声响起,弦子在门口问:“偶像,起了吗?准备打工了。”
苏鹤这才想起来今天有个节目要录制,还约了国内顶尖的杂志社拍封面。
所有事情堆在一块儿加上宿醉后的头疼让他难得的搅成了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