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季洛暹笑了一下,“我第一次梦遗就是梦到了你,第一次有性冲-动也是因为看到了你洗澡出来光着身子的场景。”
苏鹤被他的不合时宜的荤话逗笑,心情轻松了几分,“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这些话破坏气氛呢?”
“确实。”季洛暹收敛了笑意,“我……”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打破了这份浪漫的温馨。
“……”季洛暹的笑容僵了几分,二话不说掐了电话,心里把来电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这滑稽的场面缓解,苏鹤笑的更欢快了,刚才的紧张一扫而光,静静的站在原地捧着戒指等季洛暹后面的话。
“咳。”季洛暹轻咳一声,演员的好处就是调节情绪特别快,重新看着苏鹤的时候脸上的恼意被正色取代,“我们认识了二十二年,却有整整八年的时间留下空白。一开始我真的很恨你,恨你没能坚持,恨你不肯和我一起面对,恨你以为是、恨你懦弱又狠心。”
苏鹤眼眶红了,忍了一晚上的泪水悄然滑落。
“但我更恨自己。”季洛暹自嘲道,“我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到头来还需用你来牺牲保-护我。”
“哥……我……”苏鹤无助的看着他,眼里的水光映着闪烁的灯光和烛火,仿佛眼里装着漫天星空。
季洛暹抢前一步打断他,“你不用道歉,我今后最不想听得到就是你的道歉。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勾起你对我的歉意,我的愿望很简单,就希望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分开。”
季洛暹拿过苏鹤手里的戒指,在苏鹤的注视下缓缓单膝跪地。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苏鹤还是被惊到,不由得后退一步震撼又惊讶,手指慌乱地搅着裤边,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