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突然有了反抗的勇气,倒不是为别的。
还是为谢诚则。
去他妈的谢诚则。
那个人渣。
杨光路看着人高马大的保镖,心里冷冷的,他环视房间一周,看到了酒店的烟灰缸、立式床头灯,还有信笺旁边的裁纸刀。
他被人扭着,按得跪倒在地,他想着用那些东西自残的可能性。
他看准机会,撞开其中一个手下,扑向床头,握住那把裁纸刀,又把烟灰缸冲着黄老板丢了过去。
黄老板躲开,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但杨光路都没有注意听,他握住刀子,准备往自己身上捅的时候……有人敲门。
敲得很急切,屋子里的人一时间都静止了,只有敲门声在回荡。
黄老板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去开门,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走到黄老板身边,伏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黄老板变了脸色,看了看杨光路,咬牙切齿,最后不甘心地说:“放他走。”
杨光路握着刀,还在发愣。
黄老板吼了一句:“还不快滚!”
杨光路提了口气,才回过神来,慢慢地朝房间外面走。
他一直关注着其他人,怕他们反悔,然后扣住他。
直到他走出了房间,走向电梯,才觉得莫名其妙与……死里逃生一般的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