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女孩,肖澄拉了下卫衣的领口,快步往家里走。
他回忆着刚刚在醉鬼那听来的白裙杀手。
这人倒不是编出来的,而是本市内真实存在过的一位连环杀人犯,专挑夜里独自回家的年轻女性,尤其是白裙少女下手,据说曾经是个雇佣兵,后来受了伤开始仇视社会。
这家伙喜欢将受害者殴打一番后,一刀刺穿对方的心脏,然后不拿走财物,只割掉一缕头发当做纪念。
不过这人已经死了。
两年前,在最后一次犯案的时候被当场击毙。
之后,警方在搜索他的住处时,发现满满一柜子标明日期被封装在瓶子里的女性头发,引起舆论一片哗然,很快他的各种家庭背景、童年经历都被媒体挖了个底朝天,连骨灰放哪都知道。
这人死得明明白白,不可能复活出来继续作案,醉鬼扯这种事情,大概只是为了恐吓女孩子而已。
手机突然响了声,示意他收到新消息。
点开后,是一段拖沓的语音信息:“哎呀,老板反馈说,这个配色他不喜欢,还是不够鲜艳,特效要也加上去,夸张一点,可以看看那个、那个……就是之前那个挺火的游戏,按照那个来。别整什么高级灰了,玩家又看不懂,就要高饱和大对比,越亮越好,诶,王姐啊帮我带份咖啡——”
肖澄耐着性子听完后,直接把手机揣回兜里去,暂时不想回复。
他是个不知名的小插画师,平时就窝在家里靠接稿谋生。他没有同行们大多逃不过的熬夜习惯,一般情况下,这个点早就上-床睡觉了,但今天他被客户的庸俗审美和对土嗨配色的执着搞的实在是没有灵感,所以出门走走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