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里是个形容枯槁的人,脸部像是被暴力碾压过,五官扭曲着仿佛幼儿随手捏出的橡皮泥,上面横亘了好几条缝合留下的伤痕,头发也大片的缺失,取而代之的是头皮上丑陋的伤口。

从那双眼睛里再也看不到甜蜜的笑意,只剩下一片木然。

肖澄看得眉头紧皱,这就是“幸运”吗?

“她的脊椎被打断,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肌肉撕裂、神经损伤,脑部遭受的重击不仅让她毁容,一只眼睛也永久性失明了,还有不少严重的后遗症,她此后的人生只能躺在床上,无法站立甚至无法自主排泄。”

“在一个星期前,她死于多脏器衰竭。”

“当天,\'白裙杀手\'再次开始作案,目标基本都是和之前一样的白裙少女,而且手法和当年一模一样。”

粒粒看着肖澄:“结合无面的所作所为,你觉得她最后的念头是什么?”

肖澄吐出一口气:“……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遇到这种事。”

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去揣测一个受害者,但无面的作为让人很难再有别的猜想了。

“这就是留存物吗?仅仅是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一个无害的少女变身成为无面那样的……屠夫,她只是想了想而已,并不是真的打算伤人吧。”肖澄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粒粒却点头表示同意:“这样的叫做秽念,指死前那些不好的念头,哪怕只是想想都可能转化成留存物。但余念也不全是这样的,好的念头被成为灵念,如果她最后是希望帮助别人,可能无面现在正在忙着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