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不能免俗,曾经在几位颇有名望的大师手里求了些开运、护身的东西,此刻他的手里就捏着一根巴掌大的降魔杵,据大师所说,可破世间一切邪祟。
邓行心头愤恨,哪怕这一次自己最终还是逃不掉,他也要让余书弈彻底魂飞魄散!
他猛地转过身,用尽全力将手中的降魔杵扎向身后。
击中了!
竟然比他预想的要容易得多。
邓行心头一喜,朝着“余书弈”看去。
“余书弈”垂着头一动不动,他浑身湿透,穿着一件肮脏的白衣服,浑浊的湖水不断从他的身上低落,逐渐在地上形成一个水洼。
他没有消失,也没有惨叫,像刚刚不过是一阵风拂过他的身上而已。
邓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刚刚有扎进什么东西里的手感吗?好像没有,那种感觉更是碰到了什么硬物一样。
“余书弈”猛然抬起头,那张浮肿的、眼与嘴都被黑线缝合起来的脸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邓行眼前。
那是他很熟悉的处理手法。
甚至还欣赏了很久。
邓行的喉头滚动,接连不断的冷汗从额头滑下,为什么,降魔杵会失效?
他终于有点慌了,视线下意识地避开那张可怖的脸,又找不到落点,只能一路往下,到“余书弈”胸口的位置时,却不由得停了下来。
邓行的脸上浮现出恐惧和惊诧,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低到听不见:“不对,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