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延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肖澄,他的眼里浮现着血丝,杀意、破坏欲、野兽般的锋芒在这双眼睛里交织混杂,变成了一种让人见之胆寒的可怕的眼神。
糟糕,肖澄心道不好,用力撑着地面准备站起来。
但苏鹤延的动作更快,晦宛如灵蛇一般缠上了肖澄的脖子,骤然收紧。
窒息的痛苦伴随着腐蚀的疼痛一并袭来,肖澄可以听到自己的颈骨咯咯作响,好像随时都能被折断。他伸出手,用力拉拽着脖子上的束缚,掌心一片刺痛,晦吸收了苏鹤延的血液,正在腐蚀自己的对手。
猩红的血液不断落下。
从肖澄的脖颈、手心、身上的各处伤口。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的气息,给这个原本应该安静的夜染上了一抹残忍的味道。
肖澄眼前开始发黑,身体逐渐无力,心跳如擂鼓般激烈,他还是没有放弃,咬着牙全力拉扯着束缚自己的鞭子,试图获得一点喘息的余地。
忽然,脖子上的束缚松开了,肖澄抓住这一瞬的机会猛地扯开束缚,然后就地一滚,避开苏鹤延面前的区域,并撑开伞作为护盾免得苏鹤延再次来袭。
苏鹤延却并没有趁机追击,他用左手死死按住持着鞭子的右手,眼神明灭不定,露出挣扎的神色,这样挣扎应该很艰难,让他此刻的表情显得有几分狰狞。
肖澄心头一喜:“苏鹤延!”
苏鹤延手臂的肌肉紧绷,整个人显出一种自我拉扯的不协调感,他咬着牙垂下头,艰难地发出声音:“走……联络……执行部……”
顾不得脖子上还在淌血的伤,肖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郑鸮给他的镇定剂,他飞快从地上起身,朝着苏鹤延跑去。
可迎接他的是再次袭来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