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叙舌尖一勾,花瓣滑进嘴里,嚼着月季,他悠悠开口:“还行,甜的,你要不要试试。”
换作以前,白溪绝对会将这朵月季插在褚叙衣领上,再睨他一眼,转身走掉。
可显然,人是会变的,当白溪推开训练室的门,出现在褚叙面前,他潜意识里就想改变点什么。
比如换一种方式,让褚叙从自己的世界离开。
他往前挪动一步,缓慢逼近褚叙,嘴唇轻抿:“好啊,你现在用嘴喂我。”
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挑衅,舌尖抵住花瓣的褚叙瞬间一顿,他睁大眼看着白溪。
点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白溪脸上,仿佛一樽巨美的瓷像,站他面前挑衅,有股拽人的魔力。
“你……中邪了?”褚叙还是问出口,紧着嗓子吸气,僵硬扯唇。
“是你不敢。”白溪眼底潜藏冷光,挑着眼神diss他,脚下步子再近一寸,微微昂起下巴。
如果说那晚的白溪是迷糊的,那此刻的白溪很清醒,怎么样也不可能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除非他变了,褚叙告诉自己,嗓子紧着的气陡然一出,悉数打在白溪鼻尖上。
微微一热,像一阵风吹过,额前刘海戛然截断两人对视。
果然,白溪豁然偏头不看褚叙,喉结微微滑动两下——
“我就知道你怂,你不敢。”
“不是。”褚叙狡辩,“我是怕你不好意思,你要好意思,我现在用嘴喂你。”
心坎陡然一跳,白溪冷嗤转身,没有半分停留,扔下褚叙就走。
“喂,你走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白溪依旧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