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转自转好难啊,怎么都搞不懂,我都被气哭了,还刚好被老班看见,我说是地理没学会她也不相信,一直问我是不是被欺负了,太丢人啦。
你知道吗,我们宿舍楼下新来了一只小橘猫,大黑竟然让它趴在自己身上一起晒太阳,好神奇。
爸爸,你到底要出差多久才会回来啊,说好要给我做大闸蟹呢?这次我要吃清蒸的不要蒜香的,剥蒜累死了。
爸爸,前几天又有人把家里窗户砸坏了,生活会一直这么难吗?
……
爸爸,我很想你。
秦濯只挑了里面有趣的事情,略去称谓讲出来。
每说一件,阮乔的眼睛就湿润一分。
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字
,那是他想告诉爸爸的自己的生活,也是他想在教室亲手交给爸爸的一封信。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被另一个人以“家长”的身份在人前娓娓分享。
秦濯垂在桌下的手牵住了他的手腕。
宽大温暖的手掌,阮乔有一瞬恍惚,好像爸爸跨越生和死的距离握住了他的手,出现在那场缺席的家长会,听他絮絮叨叨讲了好多。
阮乔再也忍不住眼中的热意,转头跑了出去。
秦濯起身向其他家长致歉:“小孩子不好意思了,我去看看。”
他在礼堂后门的小树林找到阮乔,单薄的肩膀正一抖一抖,秦濯松开手杖把人按在怀里。
“阮阮,可以哭鼻子,但别难过了好不好。”秦濯顺着阮乔的后背哄,“毕竟我们可是个小哭包了呢。”
阮乔出来的时候已经摘掉了面具和小狗耳朵,现在哭得稀里糊涂鼻子囔囔,一双水目还能嗔人:“你才哭包呢,你个大兔子。”
秦濯:“嗯,是阮阮的限定大兔子。”
阮乔挣了挣没从秦濯怀里挣开,索性把眼泪全蹭在他白衬衣的风琴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