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看着他眼睛说,要为父亲翻案
记得秦濯鼓励他转板绘,把遥不可及的理想送到他面前。
记得天空最高处的玫瑰烟火,西澳云下的粉色湖。
阮乔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人不是总要爱上一个完美的人,却会爱上一个刚好填满自己的人。
他最渴望的家人和梦想,秦濯全都给了,给了很多。
“宝宝,之前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秦濯的掌心落在他颈侧,迫使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神太温柔,以至于阮乔也并没有想过,没有说出错在哪的道歉到底算不算一场道歉。
只是从栖霞山下来的那天他可以冷着脸,他觉得人无法约束别人的行为,却可以约束自己的心,但他错了,心又怎么可能会听话呢,即使是他自己的。
阮乔很乱,如果秦濯真的只像一个金主对他有所图求就好了,他有什么义务为他做那么多呢,又为什么要做那些多余的事。
颈边的掌心很烫,阮乔不自然地躲了躲,喃喃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秦濯却没让他躲开,另一只手也覆上来:“你说呢。”
阮乔有一瞬怔愣。
月挂柳梢,倦鸟归林,秦濯捧着他的脸,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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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时阮乔的心脏依旧快得要跳出来。
陆然瞥他一眼:“今晚活动挺嗨?”
阮乔捂住脸:“就还好吧。”
“别捂了,都红成猴屁股早看见了。”陆然扔他面前一罐酸奶,“说说呗,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