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宝宝,你教教我。”
这句话阮乔耳熟,秦濯曾经在坦白祁宋身份的那天和他说过。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人,你教教我。
他动摇过,甚至跑去了秦濯的别墅,却在门外听见他说没考虑过长久。
还有沈括口中那句养腻了再说。
还有被卡的签证,以及现在。
也许怪他没有好好教。
可是俆澜在湖边和他说,任何骗他去当圣母的都是大坏蛋,人只能自己走出来,不能靠别人拉。
也许有人可以拉秦濯一把,但阮乔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自己了,他太脆弱,他已经……不敢了。
他们之间的鸿沟不会消除,他凭什么能自信到可以改变秦濯。
而现在的每一天都在消耗他对秦濯的耐心。
那些美好的记忆已经在心里的地下室被关得越来越深,直到在不远的将来被彻底掩埋。
阮乔发现,他现在好像真的不会再想起和秦濯之前的事了。
他想的更多是爸爸妈妈,陆然,春生,喻肆……
幻想巴黎街头的雕塑,在错觉开画展的自己……
他彻底走出来了。
阮乔这次没有回避秦濯的目光,他没有怨恨也没有痛苦,只是波澜不惊地陈述一个事实。
“秦濯,你三十岁了,智商情商不仅正常,甚至远超常人,你只是没有心罢了,这个没有人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