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放在阮乔面前。
如果是一天前,阮乔一定会拍开他的手,嘴欠一句手大漏财。
可是现在阮乔目光直直“看”着空无一人的门,问:“你带了什么?”
喻肆眼眶瞬间红了,说不出话。
“乔乔……”春生眼泪掉了出来,“你怎么了啊。”
阮乔愣了一下,他听出了哭腔。
缓缓闭上眼睛说:“我……看不见了。”
那条胡同阮乔每天走,他不知道秦濯为什么会出现,但身体已经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他知道自己一定能甩掉秦濯,却在下一个拐弯的时候被一棍砸在后脑,瞬间失去了力气。
意识陷入模糊,朦胧中感觉有人把他拖拽到一个脏臭的地方,嘴里也塞进一团布。
老胡同里多有不便,有的人搬走了只把这里当一个废旧仓库,门锁长久不换用力推一把就能进去。
他隐约听那人在说:“冤有头债有主,阮乔,这是你欠我的。”
“你害我全家都不得安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啊?”
“跟了你那么久总算让我找到机会了,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
阮乔被连抽几个耳光,继而眼皮被扒开,强烈的刺痛让他浑身痉挛。
“是不是很疼?都是你应得的!这可没有我被人骂的时候疼啊……”
“阮乔,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瞎一辈子。”
“你不是最喜欢画画吗?你还怎么画啊?你还怎么画啊哈哈哈哈哈哈……”
阮乔在后脑和眼睛的剧痛中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他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为什么那么黑啊,为什么不开灯,人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