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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必须承认,喻肆是一个十足十的好兄弟,不仅在学习生活上照顾他,还很关心他的情感问题,前后问过他两次有没有心情考虑一段新的开始。

阮乔哪有心情啊,小脸一皱卖惨:“肆哥,学业的压力已经要把瘦小的我压垮了。”

喻肆幽幽说:“总要放松的。”

“那我宁愿睡大觉,我家小宝贝儿要休息,”阮乔没骨头地靠在沙发上,闭眼说,“而且也没有合适的嘛。”

“你想的话……”喻肆有点耳热,轻咳一声,

“试试说不定就合适了。”

阮乔翻个身压住抱枕,觉得肆哥情商太低:“试啥呀,咱们这个圈子这么小,大家都认识,试了没成多尴尬。”

喻肆抿抿嘴没再说话,面无表情做饭去了。

阮乔缓缓睁开眼,看着用力搓土豆丝的酷an。

他不是不知道喻肆的苦心,喻肆这么问他,应该是担心他还没从上一段走出来。

但也许是生活实在太忙,也许是他真的向前看了,阮乔已经很久没再想起过秦濯,那个人正在慢慢地从他心底消失。

只是在某些特殊的瞬间,记忆像一张卡碟的磁带,将他抛回那些错乱的时空。

是在刚出国不久,阮乔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

他收到了好几份礼物,其中有一张来自徐澜的贺卡。

按照他和徐澜的关系,寄一张贺卡并不为过,但让阮乔措手不及的是贺卡内容。

贺卡打开,上面的图案阮乔一样就能认出来,是徐澜亲手画的。

而开头第一句话是,致小画家阮乔。

那时在秦氏做墙绘,秦濯因为气愤徐澜在他棒球帽上签名而凶他,最后又把他拉到腿间抱着哄,说下个生日就让徐澜给你亲手画贺卡,上面写,致小画家阮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