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五年前秦濯不是还能一手遮天地掌控他吗?
他怎么会瞎。
阮乔指尖发软,要攥不住篮子。
五年前,不是他失明又复明的时间吗?
白颜以前讨厌他,但明面上还是端着富家公子的涵养架子,如今五年不见反而对他的恨意毫无掩饰,或者说浓烈到无法掩饰。
他为什么一直看他的眼睛。
阮乔不敢想。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白颜要走,阮乔再也无法镇定,慌乱失礼地拉住他胳膊。
“白先生,你说秦濯失明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颜看着终于露出破绽的人,嘲讽地轻笑一声,却一根一根掰开阮乔的手指,什么也没有再说。
五月份的天气,阮乔浑身发冷。
小伙伴们三两成群已经散开,阮乔趁嘉阳身边没人,失神地走过去,开门见山问:“嘉阳,你小叔还好吗?”
这些年去过大小不少场合,为人处世已经算得上老练的青年,如今却不知道该如何包装一个话题才能不突兀。
好在以前两人聊天也总是跳跃的,秦嘉阳只愣了一下,并没有多想,但神色还是黯了下去。
“小叔昨天住院了。”他说。
“他怎么了?”阮乔追问。
看嘉阳一副难言的样子,阮乔心顿时揪在一起:“很严重吗?”
秦嘉阳摇摇头:“不严重,就是锻炼时失手了,小指骨折。”
秦濯的体格和反应能力阮乔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锻炼时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