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画板唰唰唰发泄心中的不安。
终于在十点过一刻的时候,秦巍和一个护士推着秦濯回来。
其实局部麻醉用不上这么大架势,只是角膜手术后不能提重物不能弯腰,就直接把人给推回来了。
秦濯双眼蒙着纱布。
阮乔使劲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又紧张看向秦巍:“秦医生,怎么样?”
秦巍笑得平和:“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慢慢恢复就好。”
“谢谢秦医生!”
阮乔开心地抿住嘴唇。
这个过程他熟悉,两天拆纱布,最慢一个月角膜会褪去水肿恢复视力,快的话也许十几天就能看见人。
“秦濯,疼不疼啊。”知道是废话,阮乔还是想问。
趴在床
边,细声细气的。
秦巍捋捋头发,假装抬头看天气出去了,把门给人关好。
难怪秦濯那么疯,阮乔乖起来啊,那股讨人喜欢的软乎劲儿真能让人疼到骨子里。
秦濯伸出没输液的那只手:“好疼,阮阮。”
嗓音听起来有些干,阮乔碰了下秦濯的手就要离开:“喝点水吧。”
秦濯却抓住人就不松了:“不喝。”
阮乔:“……给你拿了水我就回来。”
秦濯把人牵得更紧:“不。”
唉,阮乔不和刚做完手术脆弱的三十五岁大朋友计较,直接坐在床边。
两人谁都没说话。
越是近乡越是情怯。
只有交融在一块的指尖知道周围在慢慢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