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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酒时,女客人把手搭上了我的手腕。

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但她的手很凉,美甲刮到了我的手背。

我手抖了,红酒洒了出来。

“没意思。”女客人撇撇嘴,让换个服务生来倒酒。

我在门外罚站,领班说,如果再出现一次这样的状况就不用来上班了。

我知道ak还有其他服务,但我只应聘了服务生。

领班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里的薪资是其他地方的十倍。”

或许见我实在太傻,她叹了口气宽慰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来这儿的客人要什么没有,犯不着自找没趣强迫你一个没眼色的。”

那如果就是有人要强迫呢?

我没敢问,领班却读懂了我的眼神,摊手说:“ak不会得罪任何一个客人。”

我记下了领班的话。

晚上我给妈妈打电话,问爸爸的腿怎么样了。

“就那样,”妈妈声音疲惫,烦躁地咳嗽两声,“一变天就容易出事儿,他还老抽烟。”

妈妈不喜欢烟味,主要是因为花钱和伤身体。

我也不喜欢家里的烟味,很冲,是只有在小地方才能买到的很便宜的黑烟。

我小时候想过,既然戒烟那么难受爸爸戒不了,那等以后挣钱了我就要给爸爸买好的烟,不会那么呛,

也不会太伤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