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摸着,嘴角挂起一点浅淡的笑:“确实比看上去粗糙。”
我愣了下,怎么也没想到话题会偏到这儿来。
都说一白遮十丑,我大概是沾了光,猛一看还凑活,可触感骗不了人。
沈括直接这样说出来我并不觉得难受,我一个能干农活的男人,要那么精细的手干嘛。
“但是摸着很舒服。”他又说。像玩小玩具一样,上下搓搓,再捏捏手心,有茧子的地方,还会感兴趣地刮两下。
我被他摸得整个臂膀都发麻,把手抽回来小声说:“怎么会。”
沈括笑说:“不知道。”
我觉得他在逗我玩,一双粗糙的手有什么摸着舒服的。
他继续剥蟹,敲了敲桌子催我吃菜说:“快点吃,吃完把空盘给我,你要赶上我剥的速度。”
我看着一盘雪白鲜美的蟹肉咽了口口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坐在高档的餐桌上吃这么昂贵的东西。
如果有这么一次,我想我肯定是拘谨的,但其实并没有。
反正头发乱
飞戴厚框眼镜的蠢样子都已经被看去了,我也没什么形象好丢。
我舀了一大勺蟹肉,入口丝丝缕缕,肉质鲜嫩又甘甜,突然就明白大家说的好吃哭了是什么感觉。
不过我没哭,就是没忍住把沈括又剥好的一盘蟹肉吃了。
螃蟹挺大的,还剩大半个,我矜持地拿起小剪刀,委婉表示自己也可以动手的时候,沈括却把东西从我手里拿走了:“性寒,今天不吃了,下次再带你吃。”
我坐好,改去夹了一筷子小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