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从万丈高空抛下来的一颗珠子。
只一瞬间,手脚发麻,浑身血液倒流。
只有风声和震耳欲聋的心跳。
我除了把沈括抱得更紧没有任何选择。
我从不知道一秒钟可以被拉得如此漫长,每一刻都是来自未知的颤栗。
向下,无尽地向下。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身上突然传来绳索的牵引力,让我一直下坠要坏掉的心脏终于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
我被猛地向上拉起,又抛下,我们像弹簧一样开始上下摆动。
“安全了。”沈括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依然不敢睁开眼,只敢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
四周空荡荡的,上下皆是无措,我能抱着的只有他。
我知道从这一晚之后,我再也忘不掉沈括了。
以前曾在杂志看到一句话,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带他去蹦极。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最刻骨的浪漫在悬崖峭壁的边缘,在生与死的瞬间。
而我能抓住的只有他一个。
弹性绳变化的幅度在慢慢变小,沈括带着我一起翻正,轻笑一声说:“力气确实不小。”
我这才发现我抱他抱得太紧了,快要勒进他身体里,但我也不敢松手。
“你睁眼看看。”
我拼命摇头,脑袋完全埋在他胸口
不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