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春生还要休息。”他低着头说。
阮乔扶着膝盖站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沈括,春生把他的后事交给了我
,是你该离开了。”
“你说谁的后事?”沈括抬起头看他,声音沙哑又阴狠,眼底满是疯狂,“春生只是累了,我一会儿要带他晒太阳,我们还要一起吃饭,晚上要一起睡觉。”
阮乔被他疯癫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又满心愤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人在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
“你别疯了,春生已经走了!”
“他没有!”沈括声音嘶哑地指着门,“他还跟我在一起,你滚!”
阮乔红着眼冷笑:“春生恨你,他一点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沈括像被刺中了心脏,把怀里人抱得更紧,脸颊贴着他的脖颈,神志不清地重复着:“你胡说,春生想跟我在一起,春生一定会跟我在一起,谁都别想从这儿把他带走,你胡说……”
阮乔抖了下手中的信纸,冷声问:“沈括,信你看了吗?春生的遗愿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沈括慢慢把春生放在毛毯上,双眼猩红地站起来逼近阮乔:“春生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要把他带走做什么?交给那些人当试验品开膛破肚吗?!阮乔,你想都不用想!!”
“砰!”
一手刀击在后颈,沈括身体一顿,慢慢跪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秦濯在阮乔肩上扶了一下:“没事吧。”
阮乔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走向春生。
现在没有人能阻拦他们了。
阮乔轻轻碰了碰春生的脸颊,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