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叹了口气,喃喃一句“相煎何太急啊”,轻轻巧巧地举起了他的那把破剑。
起风了。
几片桫椤树的叶子飘进角斗场。
没人看见吕岩是怎么出剑的,他好像只是闲庭信步般从人群中穿过,那些对他刀刃相向的人便好像被凝固的时光定格了一般,竟然全都停下了动作。
当吕岩停下脚步,风也停了,与桫椤树叶一起落下的是那几个人手中的兵刃,然后一片扑通声,他们相继跌倒,人事不省。
全场寂静。
“你们并非我的目标,退下,我便不与你们为敌。”
吕岩淡淡地说。声音不大,可奇怪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竟然都能听见。
所有角斗士惊疑不定——这、这种力量,难道是他是一个天人?
不可能!天人的头上永远都有光华流动,衣饰永远华美洁净,姿态永远高雅威严,这些特征眼前的小子一个都没有。他穿着破烂的奴隶服装,身上也十分邋遢,神态吊儿啷当,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混混。
难道他是一个神术师?也不可能。神术师体质孱弱,而且出招前必有吟唱,刚才可没见那小子有什么吟唱的动作。
那么他真是和他们一样,只是个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