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的经文项链断了开来,男人转开本藏着经文的那一小管木筒,倒出来一看,原来的白色经文条子变成了灰烬。”
“他心一冷,再看向女人,居然觉得女人那一贯温暖可人的笑容,如今显得那么陌生又狰狞,他惊叫一声,撒腿跑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从那之后,他就只住在公寓里,把家里一切能反光的东西都用布遮着,挡得严严实实,断绝了和任何人的往来。
而那个女人,却像是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她从小小的护士,一路做到了护士长。”
“‘继父’让她跟在那个主刀医生的身边,她就几乎无时无刻跟在那人后头,像是成了对方的专属护士似的。
他们看着一个主刀医生,没用两年功夫,做成了院长。”
“但是院长却是很快被查出来,患上了肝癌,却又不仅仅是肝癌,比这个更迫切的,是他得了渐冻症,一种极其罕见的病症。”
“渐冻症在院长的身上发展得很快,用不了五年,或许肝癌得到了控制,渐冻症却很有可能使得他不能走、不能说话、彻底脑死亡了。”
“院长能够接受自己脑死亡,却不能接受自己屎尿不能自理,手不能再动手术刀。
因此,当初那个义肢项目更加迫在眉睫。他决定给自己做了。”
“这个项目最后成功了,甚至意外缓和了院长渐冻症的蔓延情况,却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几乎每隔一年,院长就必须再进行一场手术,将僵硬的四肢换成新的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