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拾一那头,和应辞刚下来没走多久,就撞见了七零八散的一队警员。
先前进去的时候,六个人加一个队长,一个个穿戴齐整,看起来很有排场,训练有素,这会儿再看,却是衣冠凌乱,全都趴在走廊里,一动不动。
应辞走过去探了探脉搏,“没事,活着。”
方拾一点点头,轻拍其中一人的脸颊,掐着人中让人不得不清醒过来。
就是先前那个口出不逊,嘲笑他俩是文职的警员。
应辞微眯眼,看了眼方拾一,小法医还记仇呢。
方拾一面不改色,耐心等着眼前的人双目缓缓聚焦过来。
“啊!啊啊!你谁!?”警员惊叫一声,猛地后退,狠狠撞在墙上。
他反应极大,好像撞的不是墙,是什么雷区似的,他又手脚并用地爬开,眨眼爬开墙壁半米远,好像那堵墙会吃人。
“不记得我了?就是做法医的文员,花瓶架子。”方拾一耐心地用他的原话,试图唤回他吓飞的记忆,他看了眼对方警徽上的数字66051。
“……是你们……你们怎么下来了!?快!快上去!”那人慌慌张张地说道,视线扫过地上的队员,立马一手不拉起一个,试图往外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方拾一闻言动作一顿,“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话有些耳熟。
“你们队长呢?”应辞问道,他刚才检查了一遍地上躺尸的警员情况,没有发现屈队长。
“走散了!他让我们先走的,可是……”那人不说话了,他浑身发抖,眼里升起恐惧,“好多眼睛,到处都是!从砖缝里盯着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