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范你把你的臭袜子给我丢下chuáng!”
“我要找屈队申请调度!我不要和你一chuáng!你抢我被子还总拿腿绞我!”
“警校就睡一块儿了矫情什么!”
“滚!反正我不和你睡一chuáng!”
楼上热热闹闹,时不时飞出一句信息量颇惊人的话。
方法医的行李装在应队的背包里,背包由应队单手拎着,这会儿没上去凑热闹。
他两手闲闲地插在裤子口袋里,走马观花地参观了一圈这栋别墅,里里外外都看了遍。
这里是别墅区,相邻不过五米就是左邻右舍。
大概是人多太吵,方拾一看见左边那屋有女人打开窗,探头出来看,他见了微仰头,嘴角刚牵上了一点笑意想打个招呼,就见对方赶不及地“哐当”关上窗,屋里的灯蓦地灭了下去,还拉上了窗帘。
方拾一:“……”
头一回见到女人看见他,是这么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方拾一转头看向另一处,右边的别墅门口,一直坐着一个老人,从他们一窝人进别墅起就坐在那儿,一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到现在也没挪过窝。
方拾一走到老人面前,“老人家,晚上好……”
他话蓦地收住,直到走到跟前,他才注意到眼前老人是个蜡像。
简直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方法医,你怎么在这儿啊?不去挑房间吗?”一个小警员走过来,方拾一对他有些印象,刚才一路大巴上,就数他话最多最活泼,叫曹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