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不去,别说渣子,便连气泽都捕捉不到了。”御遥提醒道。
从言语到术法,从少时到如今,姑逢从未在御遥手下讨过便宜。压着一口气良久,终是顺了下去,甩袖入了九幽河。
“我们也走!”
“趁日落前入范林。夜幕降临之后,你怕是难过林子。”
“桑泽——”阿御回头,发现桑泽还是立在原地,仿佛没听到她接连说的话。
“桑泽——”
桑泽回过神来,匆忙尾随上去,不料与回转身来的御遥撞了个满怀。流桑花的香气弥散开来,桑泽有一刻的昏眩。虽说他藏了一颗爱慕之心伴在君侧多年,却牢牢守着君子之礼,持着为臣的分寸,在外甚少这般与之亲近。阿御没有推开他,就这样贴着他的耳畔问道:“自出冥府,你因何事如此晃神?”
“见了九幽河,突然想起那年你救我的样子。”
阿御抬眼看着làng涛起伏的河面,夕阳余晖渡上些许金色霞光,影影绰绰里,想起昔年场景。
那是八千年前初遇离合的时候,却是桑泽伴与巫山已近两万年的时光。
按理说修为到御遥这个份上,该历的劫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历完了,如今唯一等着她的就是要么哪一天灰飞烟没,重归洪荒;要么羽化归去,留着一丝神魂等着千千万万年之后再羽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