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呆呆的,眼睛没有神,没有聚光,不知道在看哪里,表情如待宰羔羊般的空洞。
头上靠近发际处有伤,青肿一片,似乎有血液染了头发。
脖子上有个明显的青紫掐痕。
老李的一松手,他又低下头。
刘寄风问了下,“他,他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如天边传来似的飘渺。
“哦,他是吏部侍郎张天益的最小的儿子,不是出了事么,全家被贬了,他。。。。”然后笑了笑。
刘寄风祖父出事的时候,他将要出生,母亲的生产和做月子都伴随着刘家的动荡,他还只是个婴儿,并不记得家难的事情经过。
后来,娘在精神好的时候,陆续说过一些往事,他自小性格敏感,母亲表述时,那种惶惶无着的心情,他一直都感觉自己是那么熟悉,仿佛已经刻到骨子里。
这时,那种又虚空又无着的感觉突然出现,心脏像被手用力抓挠般的难受。
决定,瞬间定下。
“老李,把他卖给我吧,您瞧他多可怜啊!真是进了那个地方。。。。就毁了,多半也。。”刘寄风转头看少年,没接着说,少年的这种状态,多半是个死,只是死之前,恐怕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老李一脸的为难“这位爷,这屋子里的几个,黄老板预定了的,恐怕。。。。”
“黄老板签约了吗?付了这个孩子的定金吗?”刘寄风突然有些焦躁,话语带着一丝咄咄逼人。
“那倒没有。。”老李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