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头,您来,这是有事?“刘寄风开门见山。
王头正色的说“是,有件要紧的事跟你说。”
“请讲。”
“你还记得金老板吗?”
看着刘寄风疑问的脸。
“就是你接那个孩子回来时,他也跟着买了个书童的金老板。”
“哦!我想起来了。”
“他买的那个孩子,是给他宝贝儿子当书童的,这几年一直陪着上学。金老板儿子年前还考上了童生,他很高兴,对这个孩子十分的宽厚。前几天早晨,那孩子陪他儿子上学,学堂门口下了车,刚要进去。几个人冲过来,架了那个孩子就往另一辆车上塞,他儿子一见,冲上去往回拉,让那几个人推倒在地。金老板这儿子挺胆大,爬起来又扯着那书童的衣服,那几个人也没敢下狠手,打了几拳踢了几脚,他却死也不撒手。当时学堂门口还有几个上学的孩子,一见同学被打就都冲上来讲理。那些打手也不说话,直接打人,眼见马拉着车走起来,人就要给抢走了,也巧了,金老板一个朋友的儿子,跟几个朋友带着家丁要去城外跑马,遇上了,金老板儿子赶紧喊他们帮忙,这帮子小伙子,平时光怕没热闹的,一看到这个,简直是兴高采烈,直接掺合着进来,打成一团,最后把人救了,把那几个打手扣住了,还报了官。金老板气得够呛,到了公堂以为得着理,要如何如何 ,结果县太爷只轻描淡写的打了那几个人几棍子,让那几个人赔了点药费,罚了几两银子了事。据说当时黄老板,就是那个小馆馆的那位老板,也在场,那几个人是他的手下,在县衙他还死劲盯着那个书童,毫不掩饰。书童吓得直哭。。。然后姓黄的带着那几个人,扬长而去。出了县衙大门直奔醉仙楼说给他们压惊,很是嚣张。”
“怎么会这样?那金老板我虽然不很熟,但也没少听说,家业不小,家里也有做官的背景,明抢这样的事,姓黄的怎么敢?”刘寄风有点吃惊。
王头一笑,“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认真的打听了一下。听完了也感觉好笑,姓黄的这个人呢,有种得不着的是最好的心态,当时你们俩先于他带走了两个人,他一直就放不下,认为吃大亏了。总打探着,你这儿呢,他见不着人,反而三天两头的见着大夫上门,一个病秧子,没太放在心上。而金老板那个,天天陪着少爷出门上学,这几年功夫,出落的是齿白唇红,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很是俊俏。而且一直随着少爷读书,功课不错,还写得一手好字。金老板家里又善待他,锦衣玉食的跟少爷一样。那个模样,哪是小馆儿能比得了的?黄老板就受不了了,认为这么漂亮人儿是自己的,被姓金的抢了。就这个模样,这个才能,这样的书生气,在自己店里,那得多少大老板喜欢啊!那得替自己赚多少啊!恨得什么似的。原来还好,光恨,也没办法。后来,他的一个干妹子,哦,是他娘十几年前在庙里捡的,本来想着儿子多,家里也不富裕,养大了当个儿媳妇的,结果一来二去的,家里发达了,又没女儿,干脆收了干女儿,平时还挺娇惯的。年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搭上了苏州守备,送过去当妾了。这个女子小倌馆里长大,半是良家半是风尘的,挺有味儿,很得那个守备的心。那女子感激黄家救命之恩,很帮着黄家。于是他就开始张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