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风一听,眨了半天眼,不由苦笑,怎么感觉跟听书一样啊,真不可思议。

“那个金老板回家也打听了一下,也感觉这事比较难办,服软把人交出去吧,感觉面子上下不来,以后在这地界没法混了,再说儿子也不答应。养了几年,也真舍不得毁了那个孩子。来硬的,毕竟自己是正经人家,那姓黄的是流氓,又有了靠山,到最后还真不一定讨了便宜去。就这样算了吧,看姓黄的那个样子,这事儿他还没完呢!自家儿子也是混不吝的年纪,这次是受了点轻伤,下次要出大事怎么办?想明白了,当天晚上就收拾细软,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一家子跑了,投奔梧州他做官的堂兄家去了,只留了管事家仆,大门紧闭,那黄老板以为他怕了在家里猫着呢,等反应过来都好几天过去了。”说完呵呵一笑,摇摇头。

“我都打听明白了,今天来,就是跟你知会一声儿,我跟金老板走的近,那孩子我常见,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清俊少年。但刚看了您家这位一眼,比起来,那可真不算什么了。黄老板要是见了,非疯了不可。要早做打算,千万不能等他上门儿了再想办法,你这势单力薄的,还没金老板那两下子呢,到时可就晚了,这种事儿可不是别的,银子没了铺子烧了都没什么,可以重头再来嘛,可这事儿,出了就够你后悔一辈子的。你又不能这样总关着他,什么时候黄老板想起来,什么时候出事,他现在太张狂了。”

刘寄风沉默半晌,站起来,深施一礼“谢谢王头,这个恩情,寄风记在心里。”

王头赶紧相扶“举手之劳,你倒不用客套。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王大哥吧”

“王大哥!”

“哎,刘老弟”

“依王大哥看,我能有多长时间准备。”

“这个说不大好,不过呢,这个姓黄的出门了,说是在苏州开个馆,估计是去筹备了。他抓那个孩子,我琢磨着,是想直接带去苏州的。把他直接带走,到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死不认账,金老板拿他没办法,只能吃哑巴亏。所以这事儿还说不好,你这段时间赶紧想办法。他不在家,底下的伙计,倒没什么。”

刘寄风默默的点头。

“哦,对了,当时不是他要了四个吗?我也去问了,死了一个,一个让人赎身要走了,听说,下场也不好。还有两个。。。也不是个样儿了,唉!”

刘寄风心一紧。。。半晌无语。想起来那屋子里,虽然他没看清,但那几个窃窃私语,或者在哭的小孩。

两个人沉默了会儿,刘寄风问“也没打听过,王大哥,您这差事,干的如何?”

王头挠了挠头,叹口气“这不是最近有个想去的地儿么,正筹措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戏。唉!你大概也知道,我家里没钱没势,之所以有今天,全是自己狠干加朋友帮衬的。但有时候吧,这些也未见得都管用。等着呗,不成也没办法。再找机会吧。”

“王大哥,您等一会儿。”刘寄风转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拿出几张银票走出来“王大哥,我们既然互称兄弟了,那彼此有事,都该帮一把。这是八千两银子,您看着去谋划一下吧!”

王头吓一跳,“多少?八千两,吓死我了。。。。老弟,我今天来,可不是这个意思。”

“您说什么呢,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我能拿出来,您就放心接着,总不会给了您,家里就揭不开锅了。我这个人生活简单,没什么花销,家底还是有点的,您就安心拿着吧。”

王头接过来,低头看着,眼圈都一红“老弟,这也太多了,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儿。”

“您混好了,不也可以帮着我么。朋友,兄弟,不就是做这个用的么?”

王头咬了咬牙,“那成,我就拿着,再加上这笔银子,那就没大问题了。我要补的这个,是盘算了很久的,虽然名头没那么响,但是,错不了。要真是补上了,你这钱,也会很快还上。就是那个苏州守备,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嗯,银子你不用急着还,官场上,一步步向上,且有的花呢。”

“刘老弟,你哥哥我并不贪心,每一步,我都要走踏实了。咱们没有家世,就得寻一个稳当。我佩服你这细心沉稳,这几年做的很好。但他,还是太出挑了,多小心都不为过”。

“嗯,我知道。我尽快想办法。”

“好,我爹经常去你铺子,事情不急,就让他转告我。要是急,直接去找我,我那边有了信儿,第一个告诉你。那我可走了。”

“好,路上小心。”

刘寄风一听,眨了半天眼,不由苦笑,怎么感觉跟听书一样啊,真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