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君想起板子在二哥屁股上下翻飞的样子,伸了伸舌头“好,我考学。”

“你别着急,先把这些收起来,一会儿,跟你刘大哥商量完了,再决定怎么办。”

张宝端着饭菜进来,在堂屋里摆。

刘寄风也进来,跟大哥客气着“吃点东西吧。吃完咱们在仔细的谈。”

三个人开始吃饭,张家有很好的家教,刘寄风暗自点头。

吃完饭,刘寄风说“我跟你大哥要说话,你也在旁边听着吧。”

张祁风懂事的点点头说:“刚才,我要把手里的金银都给大哥,大哥说金元宝是你送我的礼物,他不能要。”

张家大哥看了他一眼“君儿安好,我们这一家子算是能好好活下去了。君儿孝敬父母的,我不能擅自做主拒绝,银子就带回一部分,让父母调养一下身体。金元宝是刘大哥送君儿的礼物,你要好好保存。再说,那些银子已经很多了,能让我们像样的过上一段时间了。现在知道你没事,我最担心的就是父母的身体了,只要身体没问题,缓过这口气,总能重新好起来。你这样孝敬他们,也不枉爹娘为你担心了日日夜夜。”

刘寄风拿出几张银票“张大哥,我赞成小君的意见,还有,这里是五千两银子,你也带回去。”

“刘先生,这可使不得!”张家大哥郑重拒绝。

“您先听我说完话,再来决定,好吗?”

刘寄风转头看着张祁君。又低下眼,给三个人续了点茶水,慢慢的开口说。

“小君,你来我这里四年了,也没听过我讲过我家的事情,今天大哥也在,我就一起跟说说。我的祖父尊名刘峰即,在户部挂着职,和当时的丰王走的很近。我家祖上富有,祖父是也算是丰王的私人钱袋子,他老人家为人豪爽,不拘小节,送礼很喜欢送人金元宝,落了个外号叫“刘元宝”,而丰王跟前废太子关系亲密,当时废太子主要的对手是庆王,后来庆王落败被赐死,他就对开始忌惮人缘极好的丰王。”

“废太子与庆王相斗多年,花用自不会少,估计也有几分眼馋我祖父家产吧。找了缘由拿下丰王,丰王入狱。我祖父也跟着受了难,家财散尽才保得一家子的命。几经辗转定居这里。祖父人看着粗鲁豪放,但他也心细,现在我的这部分家产,基本上都是很早前转移出来的,这是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钱江还有些产业。”

然后刘寄风苦笑一下“世态炎凉,这过程中还弄丢一部分,但家产的另一半却在别处。那部分产业表面看起来跟我家没有半点关系,但确实是我家独有的,一直委托祖父的好友打理。那次事件后,祖父很伤心,也很灰心,自己冒然出仕给家招来灾祸,有些后悔,不想再过那种富贵被人算计的日子,现在手里这些,够平安生活,就行了。我父亲也是这个想法。所以,那部分产业,并没去收回。他们去世都早,我有一个姐姐远嫁多年没消息,我家族,就我一个了。。。。。”

张祁君也是第一次听刘寄风说起,听到这里,很心疼他,伸手去抚摸他的胳膊。

刘寄风说到这儿,表情有点落寞,这个时候,看到那个白玉一样的手,在轻抚自己的胳膊,不由看着张祁君一笑,接着说“我待小君,就如同我的亲人。”

大哥听着,心里也是十分的感动。

张祁君更是。

“最近我一直在想,祖父的想法,在那个时候,是好的选择。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最终登基的余王,登基后,恢复丰王的王位,还封了亲王,给了块不错的封地,却一直没让他就番,而是让他陪在身边。而我们,现状并不是十分理想,这个地方,已经不太合适居住了。而你,小君,你不能一辈子关在院子里,但你要走出去,现在的我,并不能确保你无忧。”刘寄风看了一眼大哥。

“便是你的父兄,现在恐怕也没那个能力。”

“所以我已经开始筹划,要拿回那部分产业。这笔财产本身数目不小,这二十多年的经营,据我的调查和推测,已经算得是巨额财富,钱帛动人心,我并不认识经营的这个人,我手里虽有凭证,但他那里毕竟财大势大,所以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拿回来。。。。。我先做些准备,再两个月后,我就去趟京城索要。”

张祁君从来不知道这事,听得也愣了。

张祁谨说“刘先生,所谓钱帛动人心,那人辛苦经营了那么多年,跟他有交情的你的祖父已经故去,要是他不认你,不肯还,又担心你手里的证据,他会不会对你不利?“他担心的问。

“你瞎说什么呢?你要好好念书,刘大哥给你请了先生,就是让你考学呢,什么做生意?让爹知道了要打你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