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第二天回来说“是在不老岭一带,匪徒有二三个,镖局说平时这个路挺平顺,路段分配也比较合理,基本天黑前就到了镇子住店了,路也还算好走,这多年也没听到过什么抢劫案子。我又去了衙门,说临省有一波强盗很猖狂,盘聚了很多年了,前几个月去了当兵的剿匪,没准儿是从那边赶过来的。”

张祁君有点不安,“明天你再去看看,衙门有什么打算没有。”

第三天,说衙门第一天得着信儿就去了十几个衙役,但捎信回来说去了没找到人,但是偶尔还说有客队被抢,还伤了人。这次说匪徒有四五个了。

张祁君一夜没睡好。

大早起来在堂屋里来回度步,一圈圈的走着,他转着转着,突然站住,下定了决心,走进刘寄风的房间,打开柜子,里面在地上铸了一个铁箱子,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把锁打开,里面放着几十张各种面额的银票,十多个金元宝,几百两银子,还有几个盒子他没打开看,一大堆的东西。算了算银票有二万多,银票下面还有张折着的纸,打开一看,是封信,中间夹着的,居然是自己的身份证明,原来,他早把自己的身份变了,自己是个自由的人了。

他眼泪流出来,滴在手上。

那信上面写着,“祁君,我跟祖父学的,做事都要留个后路,我此次去虽早有安排,但凡事有万一,万一有事,你拿着银票和身份去找你的父母吧。家仆们跟随我多年,要善待他们,怎么安排你看着办吧。生意铺子我已经有安排,你找到父母就让你二哥来接手,拿着箱子底下的印信去就行。钱江的生意,刘全知道地址,你愿意就在后面管着,自己不要出面。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你可能永远都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那一天,我把你带回家,是我一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事。我希望你,跟父母在一起,好好生活,不轻易抛头露面,除非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再有就是,请别忘记我。”

愣了半天,哭了半天,把身份纸放下,取出不同面值的差不多一万两银票,把几百两银子也都拿出来。

身份证明和信都放回原处。

锁好箱子,走出房间,把刘全叫来。

“虽然还没到先生说的最后的回来期限,还差几天,但最近的消息实在不好,我放心不下,感觉我们这样等是不行的,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咱们路上接先生去。”

“是,您说,要怎么准备”。

“先生走时,给我留了银子。你先去药店跟叶大夫说,让叶大夫准备点应用的药物跟我们一起去,不怕多,反正要架车。然后再去镖局和武馆,找十个人,要那些经验丰富,年青力壮,能下得了狠手的。跟他们说会遇到土匪,该带的家伙让他们带上,需要买的就买。按着规矩给他们银子,我再加上五成,事情办妥了还有奖赏,抓紧准备,都骑马去,他们要是没马的,是租是买你看着办。再驾两驾马车,明天一早出发。让长生去找王头,跟他打个招呼。”

“哎,听您的。”

“你再让长生,去买十几个人的吃食,万一路上没吃的,这么多人不能饿着,也给这十个人点银子,自己也准备吃的和水,还有马料,别怕花银子。”

“哎,我这就去办”刘全拿了些银子和银票,急忙的出去了。

张祁君让刘嫂帮着准备路上用的东西,自己到刘寄风屋子里找了几件他的衣服,哑姑帮着打好包装。

晚上回来,人找好了,车马也租了。那些都是武夫,带着武器。

长生买了一些方便带的吃食回来,刘婶帮着收拾好了,所有东西都打好包装,装上车。

叶大夫也提前过来了,在厨房折腾了一会,端着一小碗黑乎乎的药过来,跟张祁君说“公子,您用这个,把脸和脖子,手,露着的地方涂一下,直接抹上就行,干了再抹一遍,把容貌盖一下,这个不伤皮肤,染上了不怕洗,要一个月才能慢慢消掉。”

张祁君说“好,还是叶大夫想的周到”。

张宝不在,他自己端到房间,用棉片沾上药汁,把脸,脖子,手,胳膊,都擦了两次。等干了,皮肤染上了一种黑黄的颜色,就像人有大病一样的,显得很难看。只是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没办法改动,反正还要戴着围帽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祁君准备妥当要出发 ,他戴了围帽,披了件丝绒披风,捂的严严实实的。

刚上了车,一个人骑着马过来叫“张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