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洲嫌弃的神色忽然一变,对江辞风露出孺子可教的赞许微笑,负手走回床边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悟道有所进益。所谓‘知止所以不殆’,并非让你停止修行,而是提醒你停止欲求,磨砺自身。正如后一句谷之归于江海,虚怀若谷,则江河自来,才得以永不干涸。”
江辞风神色严肃的点点头,一脸求知若渴,又请教了几个问题。
南宫青洲聊得不亦乐乎。
门外忽然传来段倾流嗓音:“江贤弟!那位小师弟身子好些没有?”
闻言,江辞风朝外回道:“他还没醒。”
“哎呀,这真是怪了,会不会是余毒未尽?”
“你昨晚不是说毒已经解了?”
段倾流听出江辞风语气急切,便趁势带着长老走进院子,踏入屋中,故作焦急道:“都怪愚兄术法不精,还是得请钟长老亲自来诊断。”
江辞风本也想让他进来重新诊断,却不料段倾流转过屏风时,身后还跟了个老头。
老头一进门,便抬眼朝床塌上望去,尚未看清伤者面容,一个白影便陡然掠至跟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抬头一看,连忙拱手拜道:“见过江少主。”
“有段兄在就足够了,长老请去客堂等候。”
长老见江辞风神色不善,只得拜退出门。
段倾流无可奈何,值得装模作样重新把脉,而后给出一粒保养丹丸,谎称可以清除余毒,便笑着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