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庆礼一下抬起头,略有不悦地说:“孩子凭什么归你?”
本来纪染还在想她身上应该贴蓝色还是红色,这下他们讨论起来,她安静听着吧。说起来其实上一次她父母离婚的时候,纪染并没有现场围观。
裴苑直接把她送去裴家老宅待了两个月,回来之后财产和她都被分的明明白白。
纪染跟着母亲,但是纪庆礼每年都会给一大笔的抚养费。
她看向坐着的纪庆礼,明明隔着这么多远她还是看见他脸上的挑衅,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纪染,只不过裴苑要的东西他习惯性地不想给。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婚姻积攒下来的习惯。
裴苑冷笑:“难道跟着你,然后去认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的野鸡当妈?”
“你话别说的这么难听。”纪庆礼被她戳破了心底事,登时恼从中来。
不过他还是勉强克制没发火。
裴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话说的难听?比不上你事做的难看,还没离婚呢就憋不住带着野鸡招摇。”
纪庆礼被踩着尾巴似得:“你别得寸进尺。”
裴苑望着眼前的男人,冷笑一声不想再跟他啰嗦:“孩子归我,你给钱。”
纪庆礼本来想直接说好,结果一转头看见纪染站在楼梯口轻咳了一声:“染染也在呢,让她自己选。”
纪染安静望着比十年后明显年轻太多的纪庆礼。
突然她想起来上一世纪庆礼在离婚之后,很快找到第二春,或者准确点儿说他就是为了第二春才着急跟裴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