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杀子,天经地义,子杀父,天诛地灭。

燕南风以前是不信这些的,都是人命,谁比谁更高贵些不成。

他这便宜父亲,当初不过是爽了一发,什么责任也没尽过,反倒一心想让他做旁人的垫脚石。

他于这人而言,不过是可以践踏在脚底下的蝼蚁,其实反过来也一样的,燕南风一点也没有对方当回事。

谁让他燕南风,骨子里流着这个家伙狠毒又凉薄的血,动手起来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现在燕南风有了长命百岁的目标,对这种不太吉利的事情就有所忌讳。为了少些攻讦和麻烦,这种糟心事情,交给其他人做便好。

老不死的其实相当爱惜这个棺木,几代教主也都是患有不轻的洁癖。但看看散发着寒气的寒玉棺,燕南风还是一脸嫌弃的拿上自己的衣物,把棺木里里外外仔细擦拭了一遍。

不仅如此,他还在里头垫了一层以前惯用的毯子,方才把先前包得妥当的双黄莲蓉月饼端端正正放了进去。

燕南风放月饼的姿态,认真地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祭祀。

而陆玉这边,也相当认真地强调了一遍:“我心中只有武道,未曾有过任何人,还请叔母莫要妄言。”

严氏便有些讪讪:“是我的不是。”

她曾经见过几个武痴,的确是一心追逐力量,不放半点心思在情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