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斯年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元修真人的书房前,踌躇着要不要开门。
突然,门从里面霍地自己打开,花斯年凝神向里望去,就见一名满头银发、一身素灰色长袍的男人正低头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这便就是自己那个剥皮师父——元修真尊了。
强大的威压随着房门的打开向外涌出,直灌得花斯年倒退了两步才定住脚。
这个威压…………到底是怎么被一个金丹期的臭子干翻的啊?!
花斯年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并不见这刻意外放的威压有减弱的趋势,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叹了口气,任命的顶风朝里走去。
每一步都要用尽全力,这段仅仅只有二十几步的距离,花斯年却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花斯年走到了书桌面前,擦了把嘴角流出来的血,行了个礼低声道:“师尊,我来了。”
威压瞬间全部收回,花斯年长舒了口,就差没跪下来“谢师尊不杀之恩”。
元修真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慢慢抬头看向花斯年。
那是怎样一张英俊而淡漠的面容,俊美的脸庞上是入浩瀚海洋一般幽深的黑色眼瞳,鼻梁高挺却不突兀。他的嘴唇微抿,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花斯年,如同山间玉石,又如林间青竹,最是清雅脱俗。明明穿着一身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素灰长袍,可他举手投足间的风采却让任何华美的衣物乃至风景都黯然失色。
花斯年咽了口唾沫,看到元修真尊的嘴似乎动了几下,“啊?”
元修真尊微微蹙眉。————哎呦我去,连皱眉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