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隐忽然不说话了。片刻之后,成人美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他后背发麻,觉得连脑袋上方都嗖嗖的过着冷气。

“你——你拿的什么东西?”他战战兢兢的问。

“俄罗斯□□赌玩不玩?成人美,你总是喜欢拿自己去跟女人们赌,你赢了个痛快,女人们输的可惨了,连命都搭给你。好可怜的!你既然这么会赌能赌,那跟我来玩俄罗斯□□赌吧!”

他知道了,那是一把□□。

“可是不应该啊·······”他心想。“聂隐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她是个鬼,鬼怎么可能操控的了□□呢?

成人美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他和聂隐说了这么多话,同监狱的人居然没有一个醒来吗?

恍惚间,成人美扭动了脖子向侧面看去。旋即发现,他此刻已经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而一堵薄薄的空气墙外,依稀可见同寝犯人们四仰八叉的睡姿。

“来吧,来吧!”聂隐懒洋洋的说。“这个不会叫你立刻死掉。你也死不了。只是如果你转到了那颗子弹,你的脑壳里会嵌进一颗铁钉儿,有点儿疼,不过别怕!不会比你在另一个时空把我肢解更痛。如果你不幸选中了那颗子弹,你放心,你不会死的——起码不是这个时候死,我会把你杀害其他两个前女友的罪证交给警察。其中有一个被你埋在了菲利希亚公园的假山后面对不对?你猜猜如果警察把她挖出来,她的身上会不会有你的东西?”

成人美终于明白了聂隐想要干什么——她就是想要折磨他,不让他痛快。甚至连干干脆脆的死都不行。

“你杀了我吧!婊()子!你杀了我吧!”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这种等死的滋味比一枪毙掉更痛苦!就像凌迟,是钝刀子割肉!他知道!

“想得美,才不要便宜你呢!”聂隐娇滴滴的说。

☆、守墓人

聂隐笑吟吟的举起了□□,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半张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怪异,透着种阴森的美丽。她随意的拨动左轮,“咔啦啦”,□□响了。聂隐把鼻尖对上成人美的鼻尖,仅有的一只完好的眼睛盯住他。她扣动了扳机。

□□咔哒一声,没有任何后果。聂隐撇了撇剩下的半拉嘴唇,孩子气十足的把□□递给了成人美:“喏,该你了!”

成人美心跳如鼓。盯着那个黑漆漆的玩意儿,他知道自己不能跟鬼讲价钱。可他还是说:“我能不能不玩这个,宝宝,看在咱们俩——”

“不可以。”聂隐冷酷的说。她把枪塞进成人美手里,嘴角讥诮的翘起。“来。”

成人美认命的闭上眼睛,心脏咚咚咚的跳着。他转动了左轮。

什么事也没有。

“哦!太好啦!”聂隐笑道。笑的如此真情实感以至于几乎要让人相信她真的是这样认为。可事实并非如此。当她欢呼着喊出这一句话后,她忽然伸出骨肉嶙峋的红色手掌,把那把枪死死按在了成人美的太阳穴上。